第(2/3)页 “那,不如就按娘娘说的办吧。” 梁婠不由失笑:“好。” 她坐下身,拉过高潜的手腕,搭上他的脉搏。 时间一点点过去,她眉头越皱越紧。 倘若当日服下蛊毒解药,虽不能保证性命无忧,但情况一定比现在好。 而今,就算再找来解药,也无济于事…… 钱铭瞅瞅躺在床上的人,又看看诊脉的人,心中惆怅,谁知娘娘这次能待多久? 他端起空碗,心情低落。 梁婠瞧着刚刚还精神抖擞的人,现在却是蔫头耷脑的,松开高潜的手,随口问:“钱铭,你跟了他多久?” 钱铭一愣,垂眸道:“差不多十六年。” 梁婠吃了一惊:“那么久?” 高潜是个什么脾气,她可太清楚不过了,能服侍他这么久,还没被杀,当真稀奇。 钱铭站定,回忆道:“小的七岁就入宫了,那时主上还只是四皇子,他身体不好,总生病,许是看小的长得壮实,才将小的留在跟前。” 话头像一把钥匙,当即打开了贮藏陈年旧事的匣子。 什么高潜幼时病痛不断,被别的皇子轻视、排挤;什么不受先皇重视……总之,想到什么说什么。 梁婠也没打断他,末了,淡淡一笑。 难得还有对高潜这么忠心的人。 说到忠心,又想起江惟、沅芷、湘兰…… 钱铭说完,再瞧梁婠,垂着眼,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,或许压根就没听他讲话。 默默一叹,行礼告退,行至一半收住步子,狠了狠心,道:“娘娘,不论主上对旁人如何,但待您是真心的,他只是,只是一个人被困得太久,根本不懂,不懂该怎么留住一个人。” 他抬起袖子,悄悄揩一下眼角,低下头转身走出门外。 梁婠望着空荡荡的门口,刚要站起身,手腕被死死拽住。 “……别,别走……” 蹙眉瞧过去,床上的人闭着眼,紧锁眉头,像是做了什么梦。 梁婠想抽出手,却被一股更大的力道猛地一带,歪倒在床上,然后整个人被他紧紧匝住。 她挣了两下没挣开,手摸向腰间绣囊,直至指尖拈起一根针,扬手就要扎下去,却又在半途中停下。 他已经是昏迷不醒了,再扎下去—— 梁婠盯着梦里都在发疯的人,恨得直咬牙。 她闭了闭眼,也罢。 便又收起针。 渐渐地,昏迷的人也平复下来,她试了试,还是禁锢着推不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