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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凤看着老人的脚，脑海里自然想到了裹脚的小女人人，只是没有想到，在九十年代，也能看到。

    老人脸上皱纹不少，从面相上来看，最少也得八十，这只是小凤的猜测，对方到底多少岁，这个也不好直接问人家。

    “奶，没事，就是可能没睡好，然后就晕过去了。这位是小凤，我认识的一个朋友，是她把我送到医院去的。”兰水仙转过头对着小凤道：“小凤，这是我奶奶。”

    “奶奶好。”老人家看了小凤一眼，然后对着小凤邀请道：“中午在这里吃饭吧，吃过饭再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小凤点头。

    家里的吃食也简单，就是面条，然后边上有一碗小菜。

    老人家的手艺不错，面条煮的很好吃。

    “阿婆，阿婆。”一对是母子的人，手上拎着一盒点心过来:“阿婆，在吃饭呀，哟，水仙今天也在家呀。”

    进来的女人，穿着普通，不过面相刻薄。

    和他一起进来的男人，长相普通，眼神不敢看兰水仙，看着是那种胆小的系列。

    老太太看着母子进来，眼皮也没抬：“你们又来干嘛。”

    “阿婆，我当然是为水仙的婚事来的。阿婆，我都不嫌水仙没有双亲了，上面老下有小的，你说你们还在挑什么。再一个，我儿子可是在工厂工作的，工资稳定，就我儿子这样的，依水仙的条件，上哪找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呀，你儿子条件这样好，怎么就能看上我这样的，我上有奶奶要照顾，下有弟弟妹妹要照顾，你们怎么就看上了。想要我嫁也容易，婚后我要和你子住到这里来，不和你们住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带着奶奶和弟弟妹妹上门，人家肯定不愿意，那她回来这里住。

    “水仙呀，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，不会对奶奶坐视不管。不管，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，你要是坚持这样的条件，能嫁出去才怪。你看，你妹也老大不不了，你就是嫁人了，她也能照顾你奶是不是。大不了，以后我同意你一个月给你妹拿点钱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这结婚后，哪能回娘家住的，又不是上门女婿。”妇女轻轻一笑：“阿婆，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，因为你水仙一直说不上好人家。你难不成眼睁睁看着水仙一直在家，嫁不出去。是，她现在还年轻，你试试，再过两年，看谁还要她，看上她的，大概不是老光棍就是没有老婆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金莲，你这说得什么话。”阿婆出声，只不过声音很温柔，听着没有什么震慑力。

    是了，以前的女子，注重个人形象，笑不露齿，说话都不能大声那种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拿我奶说话，实话跟你说吧，就你儿子这样的，我压根看不上。我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人，不嫁人丢人吗？不丢人吧。”兰水仙继续吃着碗里的面条，对于女人的话，不屑一顾。

    “唉哟哟，真是要笑死个人。儿子，你听到没有，她说不准备嫁人，你听说过女人可以不嫁人的吗？水仙呀，我跟你讲，女人呀，就得嫁人。嫁人生子，这才是女人真正的家。不是我说，你现在把你奶，把他们当成你的亲人，等他们长大后，未必会当亲人。你还是太年纪，不得人心的复杂，啧啧。”

    “水仙，我是真心喜欢你。”男子神色害羞：“我是真心想娶你。”

    小凤放下碗，看了一眼这对母子。

    她听了这么一会，大概也听清楚了。对方想娶兰水仙，但兰水仙还没有答应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还不想嫁。”兰水仙直接拒接：“我还想在家再待两年，你要是想娶我，就等我两年。你们家要是等不了，那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听这话的意思，兰水仙应该是中意对方的，不过不会让男方等她。

    “我呸，等你两年。你以为你自己是天仙不成，两年后，我要是看上了别的男人，儿子上哪哭去。儿子，你干嘛非要娶她，就她这样的，妈又不是找不到。人家不愿意就算了，我们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水仙。”男子叫刘义，在一家化工厂上班，工资还算可以：“你不要这样，我是真的想娶你，你这样让我很为难，而且我妈也不会同意。我妈说得对，你妹妹也不小了，可以承担起照顾奶奶的责任，再说，我们结婚之后，又不是不回来了，还是可以不定期的回来看看奶奶是不是。”

    兰水仙放下碗筷，站起身：“那就算了，我现在不想结婚。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，你们回去吧，以后也不用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兰水仙，你真是好样的。你真把自己当天仙了不成。儿子，我们走，我们还不稀罕娶她。我跟你讲，妈这里好几个对象，只要你点头，人家随时可以嫁给你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她回头冷笑一声：“有人即然愿意当老姑娘，就让她当。看到时候，是我们娶不上媳妇，还是她嫁不出去。就她这样的，除了我们想娶她，谁家愿意娶个祖宗回去呀。”

    上有奶奶要照顾，下有弟弟妹妹，娶一个回去，等了娶了三个拖油瓶回去，谁家愿意。

    刘义还有些不舍，眼神看着对方。

    兰水仙没有给他好脸：“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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